【關鍵詞】 甲醛；健康；危害；防治
文章編號：1003-1383(2007)03-0332-03中圖分
類號：X 512文獻標識碼：A
家居環境是人類生存和活動的重要環境，也是人們接觸最密切，最頻繁的環境之一，近年來，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廣大居民為追求舒適、優雅的居住環境，居室的裝修日趨豪華。而由此引發的家居甲醛污染及對人體健康的危害日益嚴重，并已成為一個突出的公共衛生問題［1］。來自專家研究報告發現，繼“煤煙型”、“光化學煙霧型”污染之后，“室內空氣污染”正成為倍受人們關注的第三大污染類型［2］。國內外對室內空氣質量的研究已成為新的熱點。在影響室內空氣質量的物質中，甲醛是引起室內空氣污染物的主要成分。甲醛的釋放期比較長，一般為3－15年，故將甲醛作為室內污染的指示污染物［3］。本文將家居甲醛污染對人體健康的危害及防治對策研究進展進行綜述。
一、家居甲醛污染的主要來源與釋放
甲醛（俗稱蟻酸）是最簡單、最常見的醛類物質，其理化性質為：無色、具有強烈刺激性氣味，氣體相對密度1.04，略重于空氣，沸點為-21℃，熔點為-92℃，易溶于水、醇和醚，其30％－40％的水溶液稱福爾馬林，溶液的沸點為19℃，是一種溶解度很大、揮發性強的有毒物質［4］。家居甲醛的污染主要來自于作為家居裝飾的膠合板、細木工板、中密度纖維板和刨花板等人造板材及用人造板制造的家具。因為甲醛具有較強的粘合性，還具有加強板材的硬度及防蟲、防腐的功能，所以目前生產人造板使用的粘膠劑是以甲醛為主要成分的脲醛樹脂，板材中殘留的和未參與反應的甲醛會逐漸向周圍環境釋放，從而導致居室內空氣中甲醛含量超標。此外，還有來源于含有甲醛成分的其他各類裝飾材料，比如白乳膠、泡沫塑料、油漆和涂料等。居室內裝飾紡織品、包括墻布、墻紙、化纖地毯、窗簾和布藝家具、床上用品。在紡織生產中，為了增加抗皺性能、防水性能，常加入一些含有甲醛助劑，在使用時會釋放出甲醛。家庭的藏書、煤爐和液化石油氣燃料和香煙的不完全燃燒也是家居甲醛污染不可忽視的來源之一［5］。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提供的數據，在5個發達的歐州國家，室內甲醛的平均濃度在9－70 μg之間，而高濃度情況時有發生，尤其是使用了尿醛泡沫制的居室。在欠發達國家，高濃度情況更為嚴重，居室中的甲醛濃度甚至高于職業場所的濃度［6］。研究發現,新裝修住房空氣中甲醛濃度平均可達0.492 mg/m3 ；裝修竣工后半年內甲醛濃度在0.094－0.241 mg/m3之間；2－3年后仍可達到0.071 mg/m3［7］。甲醛在室內的濃度變化主要與室內污染源的釋放量和釋放規律有關，也與使用年限、室內溫度、濕度及通風強度等因素有關，其中溫度和通風的影響最為重要。有關研究表明，在一定范圍內室內甲醛濃度可隨溫度和濕度的升高而增加［8］。
二、家居甲醛污染對人體健康的危害
甲醛是公認的強毒物質，其對人體的毒害具有強毒性。而且具有涉及多器官、多系統，劑量效應反應關系復雜，作用時間長、潛伏期長，分布地區廣等特點。雖然世界各國眾多學者圍繞甲醛的毒害機理開展多方面的研究，也提出了各種不同見解，但甲醛中毒機制至今仍然沒有一個明確的解釋［9］。毒害作用受到環境因素的影響，建筑時間越短、氣溫越高、相對濕度的增大，甲醛的釋放速度逐漸增大［10，11］。家居空氣中甲醛濃度超過國家規定的衛生標準，會對人體健康造成不同程度的危害，不同甲醛濃度引起人體不同癥狀：0.06－0.07 mg/m3嗅到臭味；0.12－0.25 mg/m3聞到臭味，黏膜受刺激；2.5－6.2 mg/m3眼睛、器官受刺激，打噴嚏，咳嗽，起催眠作用；大于12 mg/m3刺激加強，呼吸困難；大于60 mg/m3引發肺炎，肺水腫，導致死亡［12］。
由于甲醛具有刺激性和高水溶性，對人體的眼睛、鼻黏膜產生刺激性癥狀。長期接觸低濃度的甲醛主要引起上呼吸道癥狀是流淚、打噴嚏、咳嗽甚至出現眼結膜炎、鼻炎以及支氣管炎等［13］。甲醛能刺激人體產生IgG抗體和T淋巴細胞比例減少，產生致敏作用［14］。大量接觸時還可引起過敏性哮喘、過敏性紫癜。有關的動物實驗證實甲醛對動物的免疫系統有抑制能力［15］。紅細胞和肝臟可能是甲醛進入血循環的最初器官。雖然其對肝臟毒性研究較少，但確已證實，甲醛對于人的肝臟具有潛在毒性［9］。對皮膚的損害主要引起接觸性皮炎，出現皮膚發紅、劇痛、開裂以及水皰反應。反復刺激可引起指甲軟化、黑褐色變［16］。長期低劑量接觸者可出現內分泌系統不良癥狀如：手顫、手掌多汗、肢體麻木、指端觸覺降低。甲醛濃度在0.017－0.0678 mg/m3之間可以引起婦女月經紊亂［9］。
甲醛屬于神經毒物［17］。無論何種接觸方式，甲醛都會引起機體的不良，例如神經細胞的變性壞死，DNA、RNA合成減少等［18］。通過研究發現,長期接觸甲醛者，其記憶力、靈敏度、平衡功能、協調功能等都發生了不同程度降低，可發生不同程度的頭痛、記憶力減退和睡眠障礙等癥狀［19］。在臨床
作者簡介：雷 動(1963-)，男，廣西南寧市人，主管醫師，主要從事公共衛生監測與評價工作。上，還可以加速糖尿病病人臨床并發癥的發生［20］。甲醛是公認的能產生胚胎毒性，導致胚胎畸形的重要環境污染物。它能夠通過胎盤屏障，在子體組織中達到高于母體的濃度。進一步的研究表明，母體在孕期曾暴露于甲醛環境中其新生兒在出生后所進行的行為測試中表現出異常反應，證明了甲醛對胚胎的神經毒性［9］。甲醛具有致癌、致畸、 致突變的“三致”作用，曾被世界衛生組織（WHO）確定為可疑致癌和致畸形物質［4］，是公認的變態反應源，也是潛在的強致突變物之一。現代科學實驗表明，大鼠吸入高濃度甲醛可誘發鼻鱗狀細胞癌，認為甲醛可能與鼻咽癌有一定關系。甲醛對人群的致癌根據還有待于進一步研究。雖然目前國內外研究對人體致癌性缺乏流行病學證據［16］，但世界衛生組織國際癌癥研究構（IARC）于2004年將甲醛上升為第一類致癌物質。2005年1月31日美國健康和公共事業部及公共衛生局發布的致癌物質報告中，將甲醛列入一類致癌物質。通過甲醛動物毒理實驗證實，甲醛可共價結合DNA上，表現為單股DNA破壞。對小鼠染毒后，其精子數量、形態、活動度顯著減少，精子畸形率明顯增高［21］，并可產生顯性致死性突變［17］。
三、家居室內空氣污染相關標準
室內空氣質量標準是空氣質量管理過程的基石。因此世界很多國家對室內空氣甲醛濃度都制定不同的標準。德國、日本、荷蘭、丹麥等國家均以DNPH誘導用HPLC分析方法規定室內甲醛標準建議值為0.12 mg/m3，而WHO以同樣分析方法規定室內甲醛標準建議值為0.01 mg/m3［22，23］，中國以氣相色譜法規定室內甲醛標準為0.10 mg/m3，公共場所衛生標準為0.12 mg/m3，標準中以WHO的最低。普通室內空氣質量標準應當包括病人老人、嬰幼兒等所有人為對象，以人的一生呼吸的空氣為前提來制定，應當是一項嚴格的標準。WHO的建議值體現了這一觀點。從標準的比較可見，大部分國家制定的室內空氣甲醛限量大致上是一致的，但需要指出的是，有一些標準指定了檢測方法，如WHO及荷蘭等所用的是HPLC分析，而我國則規定用氣相色譜法。因此，各種檢測方法所對應的標準值的可比性還需要進一步探討。
我國先后出臺了一系列室內環境污染控制的法規和標準，如2001年12月10日國家質檢總局、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聯合發布《室內裝飾裝修材料有害物質限量》10項強制性國家標準，對人造板及其制品中的游離甲醛及室內用水性涂料、膠粘劑、水性處理劑中的游離甲醛作了限量規定。2002年11月19日國家質檢總局、衛生部、國家環保總局聯合發布GB/T18883-2002《室內環境空氣質量標準》，標準規定室內空氣應是無毒、無害、無異常嗅味，對含甲醛在內的19項參數規定了標準限值［24］，為開展家居室內環境及衛生學評價奠定了良好的科學理論依據，說明室內裝飾和室內環境質量控制的管理制度正逐步得到規范和加強。
四、甲醛污染防治對策及具體措施
甲醛是對人體健康有嚴重威脅的物質，要解決家居甲醛污染問題，一靠政策，二靠管理，三靠科學技術［25］。從國內外防治室內甲醛污染技術的進展來看，可歸結為源頭預防和后期治理兩大類。為使室內的甲醛污染降到最低的程度，提倡綜合治理，即同時開展源頭預防和后期治理［26］，減少室內甲醛污染的對策有：污染源控制；室內條件控制；空氣凈化措施。
1.家居甲醛污染的預防措施 ①家居綠色裝修［13］：即選擇合適的裝修時間，注意室內環境因素，合理搭配裝飾材料，充分考慮室內空氣的承諾載量和通風量。嚴格按照國家標準選用合格的室內裝飾裝修材料。選擇對室內環境比較重視的公司，并與其簽訂綠色裝飾、裝修協議。②加強通風，延期進住；③降低居室內濕度［16］；④盡量減少液化石油氣燃料和香煙引起室內的甲醛污染；⑤加強室內空氣質量的監測，及時提出切合實際的控制策略［27］。
2.家居甲醛污染的治理措施 調節室內環境雖能降低室內甲醛濃度，但還不能達到理想結果，尤其在甲醛釋放初期，需要采用空氣凈化技術。治理室內甲醛污染的空氣凈化技術歸納起來主要有［28］：物理吸附技術、催化技術、化學中和技術、空氣負離子技術、臭氧氧化技術、常溫催化氧化技術、生物技術、材料封閉技術等。其各自具有不同的特性，居民可針對家居甲醛污染具體情況，選擇一種綜合、有效、持久和性價比合適的治理方法。國內專家推薦居室甲醛污染的凈化產品有五類［29］：①空氣凈化器：對室內甲醛等污染物質有一定吸咐作用。②除味劑和甲醛捕捉劑：在裝修工程使用，可以有效降低人造板中的游離甲醛。③有害氣體吸附器、家具吸附寶：可以對室內甲醛等有害氣體進行催化分解。④甲醛封閉劑：涂刷于未經油漆處理的家具內壁板和人造板，減少甲醛釋放量。⑤利用植物進行凈化。在室內種植常青藤、鐵樹、菊花可以分解甲醛，吊蘭、非洲菊、金綠籮、蘆薈等植物對室內甲醛有較好的吸收作用［30］。
綜上所述，要徹底避免家居甲醛污染，首先要普及人們的科普知識，提高人們的環保意識，選用真正環保的家居裝飾材料和家居用品；其次是嚴格執行國家標準；其三是提高和改善現有生產工藝，從源頭上解決；其四是開發和生產健康建材；其五是提高現有的治理水平，增加治理手段［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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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編號：1003-1383(2007)03-0332-03中圖分
類號：X 512文獻標識碼：A
家居環境是人類生存和活動的重要環境，也是人們接觸最密切，最頻繁的環境之一，近年來，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廣大居民為追求舒適、優雅的居住環境，居室的裝修日趨豪華。而由此引發的家居甲醛污染及對人體健康的危害日益嚴重，并已成為一個突出的公共衛生問題［1］。來自專家研究報告發現，繼“煤煙型”、“光化學煙霧型”污染之后，“室內空氣污染”正成為倍受人們關注的第三大污染類型［2］。國內外對室內空氣質量的研究已成為新的熱點。在影響室內空氣質量的物質中，甲醛是引起室內空氣污染物的主要成分。甲醛的釋放期比較長，一般為3－15年，故將甲醛作為室內污染的指示污染物［3］。本文將家居甲醛污染對人體健康的危害及防治對策研究進展進行綜述。
一、家居甲醛污染的主要來源與釋放
甲醛（俗稱蟻酸）是最簡單、最常見的醛類物質，其理化性質為：無色、具有強烈刺激性氣味，氣體相對密度1.04，略重于空氣，沸點為-21℃，熔點為-92℃，易溶于水、醇和醚，其30％－40％的水溶液稱福爾馬林，溶液的沸點為19℃，是一種溶解度很大、揮發性強的有毒物質［4］。家居甲醛的污染主要來自于作為家居裝飾的膠合板、細木工板、中密度纖維板和刨花板等人造板材及用人造板制造的家具。因為甲醛具有較強的粘合性，還具有加強板材的硬度及防蟲、防腐的功能，所以目前生產人造板使用的粘膠劑是以甲醛為主要成分的脲醛樹脂，板材中殘留的和未參與反應的甲醛會逐漸向周圍環境釋放，從而導致居室內空氣中甲醛含量超標。此外，還有來源于含有甲醛成分的其他各類裝飾材料，比如白乳膠、泡沫塑料、油漆和涂料等。居室內裝飾紡織品、包括墻布、墻紙、化纖地毯、窗簾和布藝家具、床上用品。在紡織生產中，為了增加抗皺性能、防水性能，常加入一些含有甲醛助劑，在使用時會釋放出甲醛。家庭的藏書、煤爐和液化石油氣燃料和香煙的不完全燃燒也是家居甲醛污染不可忽視的來源之一［5］。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提供的數據，在5個發達的歐州國家，室內甲醛的平均濃度在9－70 μg之間，而高濃度情況時有發生，尤其是使用了尿醛泡沫制的居室。在欠發達國家，高濃度情況更為嚴重，居室中的甲醛濃度甚至高于職業場所的濃度［6］。研究發現,新裝修住房空氣中甲醛濃度平均可達0.492 mg/m3 ；裝修竣工后半年內甲醛濃度在0.094－0.241 mg/m3之間；2－3年后仍可達到0.071 mg/m3［7］。甲醛在室內的濃度變化主要與室內污染源的釋放量和釋放規律有關，也與使用年限、室內溫度、濕度及通風強度等因素有關，其中溫度和通風的影響最為重要。有關研究表明，在一定范圍內室內甲醛濃度可隨溫度和濕度的升高而增加［8］。
二、家居甲醛污染對人體健康的危害
甲醛是公認的強毒物質，其對人體的毒害具有強毒性。而且具有涉及多器官、多系統，劑量效應反應關系復雜，作用時間長、潛伏期長，分布地區廣等特點。雖然世界各國眾多學者圍繞甲醛的毒害機理開展多方面的研究，也提出了各種不同見解，但甲醛中毒機制至今仍然沒有一個明確的解釋［9］。毒害作用受到環境因素的影響，建筑時間越短、氣溫越高、相對濕度的增大，甲醛的釋放速度逐漸增大［10，11］。家居空氣中甲醛濃度超過國家規定的衛生標準，會對人體健康造成不同程度的危害，不同甲醛濃度引起人體不同癥狀：0.06－0.07 mg/m3嗅到臭味；0.12－0.25 mg/m3聞到臭味，黏膜受刺激；2.5－6.2 mg/m3眼睛、器官受刺激，打噴嚏，咳嗽，起催眠作用；大于12 mg/m3刺激加強，呼吸困難；大于60 mg/m3引發肺炎，肺水腫，導致死亡［12］。
由于甲醛具有刺激性和高水溶性，對人體的眼睛、鼻黏膜產生刺激性癥狀。長期接觸低濃度的甲醛主要引起上呼吸道癥狀是流淚、打噴嚏、咳嗽甚至出現眼結膜炎、鼻炎以及支氣管炎等［13］。甲醛能刺激人體產生IgG抗體和T淋巴細胞比例減少，產生致敏作用［14］。大量接觸時還可引起過敏性哮喘、過敏性紫癜。有關的動物實驗證實甲醛對動物的免疫系統有抑制能力［15］。紅細胞和肝臟可能是甲醛進入血循環的最初器官。雖然其對肝臟毒性研究較少，但確已證實，甲醛對于人的肝臟具有潛在毒性［9］。對皮膚的損害主要引起接觸性皮炎，出現皮膚發紅、劇痛、開裂以及水皰反應。反復刺激可引起指甲軟化、黑褐色變［16］。長期低劑量接觸者可出現內分泌系統不良癥狀如：手顫、手掌多汗、肢體麻木、指端觸覺降低。甲醛濃度在0.017－0.0678 mg/m3之間可以引起婦女月經紊亂［9］。
甲醛屬于神經毒物［17］。無論何種接觸方式，甲醛都會引起機體的不良，例如神經細胞的變性壞死，DNA、RNA合成減少等［18］。通過研究發現,長期接觸甲醛者，其記憶力、靈敏度、平衡功能、協調功能等都發生了不同程度降低，可發生不同程度的頭痛、記憶力減退和睡眠障礙等癥狀［19］。在臨床
作者簡介：雷 動(1963-)，男，廣西南寧市人，主管醫師，主要從事公共衛生監測與評價工作。上，還可以加速糖尿病病人臨床并發癥的發生［20］。甲醛是公認的能產生胚胎毒性，導致胚胎畸形的重要環境污染物。它能夠通過胎盤屏障，在子體組織中達到高于母體的濃度。進一步的研究表明，母體在孕期曾暴露于甲醛環境中其新生兒在出生后所進行的行為測試中表現出異常反應，證明了甲醛對胚胎的神經毒性［9］。甲醛具有致癌、致畸、 致突變的“三致”作用，曾被世界衛生組織（WHO）確定為可疑致癌和致畸形物質［4］，是公認的變態反應源，也是潛在的強致突變物之一。現代科學實驗表明，大鼠吸入高濃度甲醛可誘發鼻鱗狀細胞癌，認為甲醛可能與鼻咽癌有一定關系。甲醛對人群的致癌根據還有待于進一步研究。雖然目前國內外研究對人體致癌性缺乏流行病學證據［16］，但世界衛生組織國際癌癥研究構（IARC）于2004年將甲醛上升為第一類致癌物質。2005年1月31日美國健康和公共事業部及公共衛生局發布的致癌物質報告中，將甲醛列入一類致癌物質。通過甲醛動物毒理實驗證實，甲醛可共價結合DNA上，表現為單股DNA破壞。對小鼠染毒后，其精子數量、形態、活動度顯著減少，精子畸形率明顯增高［21］，并可產生顯性致死性突變［17］。
三、家居室內空氣污染相關標準
室內空氣質量標準是空氣質量管理過程的基石。因此世界很多國家對室內空氣甲醛濃度都制定不同的標準。德國、日本、荷蘭、丹麥等國家均以DNPH誘導用HPLC分析方法規定室內甲醛標準建議值為0.12 mg/m3，而WHO以同樣分析方法規定室內甲醛標準建議值為0.01 mg/m3［22，23］，中國以氣相色譜法規定室內甲醛標準為0.10 mg/m3，公共場所衛生標準為0.12 mg/m3，標準中以WHO的最低。普通室內空氣質量標準應當包括病人老人、嬰幼兒等所有人為對象，以人的一生呼吸的空氣為前提來制定，應當是一項嚴格的標準。WHO的建議值體現了這一觀點。從標準的比較可見，大部分國家制定的室內空氣甲醛限量大致上是一致的，但需要指出的是，有一些標準指定了檢測方法，如WHO及荷蘭等所用的是HPLC分析，而我國則規定用氣相色譜法。因此，各種檢測方法所對應的標準值的可比性還需要進一步探討。
我國先后出臺了一系列室內環境污染控制的法規和標準，如2001年12月10日國家質檢總局、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聯合發布《室內裝飾裝修材料有害物質限量》10項強制性國家標準，對人造板及其制品中的游離甲醛及室內用水性涂料、膠粘劑、水性處理劑中的游離甲醛作了限量規定。2002年11月19日國家質檢總局、衛生部、國家環保總局聯合發布GB/T18883-2002《室內環境空氣質量標準》，標準規定室內空氣應是無毒、無害、無異常嗅味，對含甲醛在內的19項參數規定了標準限值［24］，為開展家居室內環境及衛生學評價奠定了良好的科學理論依據，說明室內裝飾和室內環境質量控制的管理制度正逐步得到規范和加強。
四、甲醛污染防治對策及具體措施
甲醛是對人體健康有嚴重威脅的物質，要解決家居甲醛污染問題，一靠政策，二靠管理，三靠科學技術［25］。從國內外防治室內甲醛污染技術的進展來看，可歸結為源頭預防和后期治理兩大類。為使室內的甲醛污染降到最低的程度，提倡綜合治理，即同時開展源頭預防和后期治理［26］，減少室內甲醛污染的對策有：污染源控制；室內條件控制；空氣凈化措施。
1.家居甲醛污染的預防措施 ①家居綠色裝修［13］：即選擇合適的裝修時間，注意室內環境因素，合理搭配裝飾材料，充分考慮室內空氣的承諾載量和通風量。嚴格按照國家標準選用合格的室內裝飾裝修材料。選擇對室內環境比較重視的公司，并與其簽訂綠色裝飾、裝修協議。②加強通風，延期進住；③降低居室內濕度［16］；④盡量減少液化石油氣燃料和香煙引起室內的甲醛污染；⑤加強室內空氣質量的監測，及時提出切合實際的控制策略［27］。
2.家居甲醛污染的治理措施 調節室內環境雖能降低室內甲醛濃度，但還不能達到理想結果，尤其在甲醛釋放初期，需要采用空氣凈化技術。治理室內甲醛污染的空氣凈化技術歸納起來主要有［28］：物理吸附技術、催化技術、化學中和技術、空氣負離子技術、臭氧氧化技術、常溫催化氧化技術、生物技術、材料封閉技術等。其各自具有不同的特性，居民可針對家居甲醛污染具體情況，選擇一種綜合、有效、持久和性價比合適的治理方法。國內專家推薦居室甲醛污染的凈化產品有五類［29］：①空氣凈化器：對室內甲醛等污染物質有一定吸咐作用。②除味劑和甲醛捕捉劑：在裝修工程使用，可以有效降低人造板中的游離甲醛。③有害氣體吸附器、家具吸附寶：可以對室內甲醛等有害氣體進行催化分解。④甲醛封閉劑：涂刷于未經油漆處理的家具內壁板和人造板，減少甲醛釋放量。⑤利用植物進行凈化。在室內種植常青藤、鐵樹、菊花可以分解甲醛，吊蘭、非洲菊、金綠籮、蘆薈等植物對室內甲醛有較好的吸收作用［30］。
綜上所述，要徹底避免家居甲醛污染，首先要普及人們的科普知識，提高人們的環保意識，選用真正環保的家居裝飾材料和家居用品；其次是嚴格執行國家標準；其三是提高和改善現有生產工藝，從源頭上解決；其四是開發和生產健康建材；其五是提高現有的治理水平，增加治理手段［26］。
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圖表、注解、公式等內容請以PDF格式閱讀原文。
